sera_

I hate disenchantment.

【给辣个女人】《戒烟》文评

戒了烟我不习惯

没有你我怎么办

三年零一个礼拜

才学会怎么忍耐

你给过我的伤害

是没有一句责怪

戒了烟 染上悲伤

我也不想


大家好,这里是在熊的胁迫下被迫码字的sera。《戒烟》这首歌上个学期有一阵子我特别喜欢单曲循环,但是这首歌不宜多听,如果各位也想避免像上学期的我一样,一边在校园里散步一边听最后哭了个稀里哗啦。

从结构上基本可以判断出作者是按照歌词推进故事发展的,比如说“哭了”和“戒了烟我不习惯”,这些重点剧情传达的意境与歌曲是吻合的,猜测作者在码字的时候也和我一样在单曲循环。说实话在第一次通读这篇文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本文的风格与作者之前的风格有很大差别。熊似乎最近才开始写都市类型的同人,包括《城市静悄悄》。没看到年轻的士兵西里斯意气风发,反而看到一名烟鬼,我也不习惯【滑稽

故事的梗概大概就是,西里斯离家出走了,西里斯与雷古勒斯同居、相爱、分手,雷古勒斯在又一次分手后哭着给西里斯打电话。人物性格也是都市爱情故事的典型:一个千疮百孔的前任,一个分手后却始终放不下心的主人公。西里斯在这篇文章里依旧嘴硬心软,看似洒脱地把联系方式都删了,结果作者告诉我们“那是假洒脱,装的。”可以这很西里斯。最重要的主线还是烟吧。因为前任染上了吸烟的习惯,最后却在孤独的生活中对香烟欲罢不能,说是戒烟还是次次破戒,到底是戒烟还是戒前任呢。这种暧昧的藕断丝连,也构成了文章重要的底色之一了。

在初春的夜晚接吻,这是全文我最喜欢的一个场面。拉下连帽衫,一个偷偷摸摸又温柔的吻,图书馆的灯火,匆匆的行人。我仿佛听见我死灰复燃的少女心在扑通扑通了。但是这篇文章实在很残忍,可能是因为背景设定为都市的缘故,又或许因为“戒烟”这样悲壮的主题,连最甜蜜的段落也像偷来的一样。他们的故事没人在意,分手之后也必须装作分道扬镳。

逃亡,一次对孤独和疏离感的叛逆。西里斯拉过雷古勒斯的手腕,说他们要逃到星星上去。可是星星也只是毫无温度的石头,承受不住他们过分如梦似幻,结构脆弱的梦想。而关于从大学生到青年的段落则太过残忍了,难以置信的是像西里斯这样的愤青也会像现实低头,大抵是幻梦照不进现实,他现在连凿壁偷一束暖黄的光都不肯了。

关于这整篇文章,我又读了第二遍,越来越觉得这颓废又寂寞的风格像我自己常写的。文章确是带有一种石灰色的浪漫的,但我脑海中这个女人笔下的西里斯,总该穿着军靴,活着玫瑰色的人生。总之其他的话编不出来了,看着西里斯抽烟我也想抽了呢。

挽星河:

在开车期间写得,哭着喊着求太太剪戒烟然后自己写了这篇麻瓜扒肉,设定上是工作族西里斯x大四学生雷尔,中间穿插了大量回忆

一篇没有结局的双向暗恋,当然了也不会有结局,总之食用愉快

李荣浩老师的《戒烟》


  城市不缺夜猫子和陪着夜猫子熬夜的人。

  半夜接到了雷古勒斯的电话,西里斯想都没想就下意识按了接通,电话那头是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宿醉,他想,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定是又跑到哪个酒吧里喝了一下午的酒,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才想到给自己哥哥打电话收拾烂摊子。

  “喂?喂!!你倒是他///妈给我说话啊!”布莱克家的小儿子什么都是模范,唯独喝酒这方面算不上楷模,不出三杯就会醉,醉完必定发酒疯。平日里拘谨礼貌的少年喝完酒就像变了人,嘴里骂骂咧咧一点就炸,也只有西里斯招架得住他,愿意听这夹杂着脏话的倾诉了。

  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股熏天的酒气,西里斯点燃了一支香烟,嗯了几声算是回应。

  他们在三年前就分了手,是雷古勒斯提出来的。西里斯原以为这是恋爱期间正常的矫情行为,没想到第二天打给雷古勒斯打算安慰他时却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作为脑袋好使的成年人,西里斯心中立即警铃大作,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迅速从脑海里过了一遍,指望着查出到底是哪个男人趁机插了一脚进来。到最后还是雷古勒斯抢过手机用平静无比的声音向西里斯介绍了自己的新男友——昨天晚上认识的,你要是感兴趣改天你们可以见见。

  见他就有鬼了。自觉不瞎掺和的西里斯退出了雷古勒斯的生活,除了电话号码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得一干二净。说真的,西里斯从来不指望这段感情有结果,作为十七岁就从家里拍拍屁股走人的不羁青年,这辈子还能和布莱克扯上关系他始料未及。

  电话里的声音逐渐带上了哭腔,词语变得含糊不清,不过不用听清西里斯也知道,多半是什么家庭、身份、观念。

  老一套的东西。只有雷古勒斯这个乖乖崽才会认真地记下来然后执行,和西里斯谈恋爱那会他这个毛病倒是减轻了不少,也许他知道自己犯了禁没资格谈什么家规家训。最近两年雷古勒斯又乖了回来,交的女友都是正儿八经的学生妹,偷喝点啤酒都像是要了她命的那种,西里斯对他们自然不感兴趣连打听都省了,只在分手的时候听任雷古勒斯整夜向他哭诉。

  “你又抽烟了。”

  扯平了。西里斯闻到了雷古勒斯那边的酒味,雷古勒斯闻到西里斯这里的烟味。西里斯轻笑,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被呛到了咳得太明显,然后把烟灭了告诉雷古勒斯,他在戒。从前年戒到今年。

  都说青春期的少年多愁善感,西里斯觉得这个范围应该扩大一点,带上他这个步入成年人世界没多久的青年。又或许到了夜晚,所有人都是敏感脆弱的,这锅不能完全赖到年龄头上。西里斯的戒烟总在没有人的夜晚失败,冷清的公寓里电视上播放着节目间隙的广告,电脑里是又没能通关的解密游戏,翻开手机发现甚至能联系的人都没有,百感交集,借烟消愁。等到回过神,戒烟已经失败了。

  那边酒疯总算发完了,哭也哭够了,是时候去收拾烂摊子。西里斯没有挂电话,一面继续听着雷古勒斯讲述他这段短暂却深刻的情史,一面起床打算开车去雷古勒斯家帮忙整理。——发酒疯的时候顺带乱扔东西是雷古勒斯的坏习惯之一。

  城市是不夜城,旧人是不眠人。

  打开车载广播,电台还在尽职尽责地放歌,可能是为了防止司机听歌听睡着了酿成车祸,换了几个频道放得都是摇滚。越是让他听,西里斯就越不想听,手指疯狂地切换频道指望听点新鲜内容。

  大晚上居然有教育节目,调到手酸,西里斯终于听到了不一样的内容,有关于幼儿教育的。西里斯不禁联想到他们的学校,摆在大众口中那就是私立学校精英教育,那里的学生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势。作为家里又有钱又有势的布莱克,这两兄弟自然是接受精英教育长大的,小学到高中一条龙服务让学生从小就与众不同。精英教育固然好,培养出来的孩子举止得体成绩优异,就是经不起大风大浪,每次分手都和世界末日一样。西里斯也考虑过胖揍一顿雷古勒斯,让他体验到社会的险恶免得以后再在半夜打电话打扰他睡觉,结果每次看到雷古勒斯失神的样子又下不去手,自我安慰要是不骚扰了以后可能就真的见不到了。

  要问为什么偏偏西里斯与众不同?他那是假洒脱,装的。

  车子一路驶向郊外,喧嚣褪去,灯红酒绿逐渐变得单调最后变成千篇一律的淡黄色的街灯与路灯,至于星空,放在这样的城市永远是黯淡的。西里斯打了好几个哈欠,开始怀念上一个频道的摇滚乐。

  宿舍的位置是西里斯当时帮挑的,作为直系学长兼前任男友,西里斯这两个角色扮演得非常好。说来也巧,西里斯离家出走两年兜兜转转又和布莱克家的人纠缠不清,看到同专业新生里雷古勒斯·布莱克这个名字时,他的心脏跳漏了一拍,说不上是惊讶也谈不上尴尬,只是惊叹于上帝的恶趣味。后来他们开始交往,一直寻找合租舍友的雷古勒斯便抛出了橄榄枝,厌烦了天天看詹姆晒女友的西里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同居。听起来有点浪漫的意味,毕竟两人想怎么二人世界就怎么二人世界,但是一旦这段感情结束,这些浪漫的回忆只会成为碰及就会隐隐作痛的伤疤。

  到了公寓楼下,属于雷古勒斯的那扇窗户果然还向外散发着暖黄色的光,电话早就挂断,想必想在正安安静静地收拾屋子。

  西里斯还记得他们分手那段时间他刚好回去安慰吵架冷战中的詹姆,对于雷古勒斯这边的事情也没有太过上心,关于这段感情的烂尾,两人都有错误。

  第二个合租者是巴蒂·克劳奇,也就是那个回西里斯电话的,每次在校园里看到那个混球西里斯都想喊上詹姆打他一顿,后来因为莉莉的及时发现,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再后来他们也分手了,这间公寓便一直是雷古勒斯一个人住。

  “上次就告诫你分手别再去喝酒,就你这种烂酒品,等着给别人看笑话吗?布莱克家有我这个笑话就够了,你还是给我当个安安分分的小少爷吧。”西里斯熟练地接过雷古勒斯手里的垃圾袋开始捡地上的碎酒瓶,幸好它们还没有机会划破雷古勒斯的手指,“你他//妈从酒吧回来了还喝这么多,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对自己的酒量产生了错误判断。”

  被指责的人没有回话,继续蒙头打扫乱七八糟的客厅,或许是他知道自己无法反驳,或许是对于这种场景他早就习以为常。雷古勒斯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哪门子邪,谈恋爱不超过三个月必定会吹,吹得原因多种多样,唯一的共同点是哭得稀里哗啦的总是他。每到失恋时就是雷古勒斯想起西里斯的时候,电话接通总有个像是不睡觉的家伙等待着自己的倾诉,被甩的次数多了,两人之间甚至达成了一种默契,只要拨过去西里斯就绝对会在半小时内出现处理好所有的烂摊子。

  听着像是个没心没肺的前任。

  西里斯打扫完客厅就躲到阳台吹夜风,顺带点燃了一只香烟,让烟圈随着风飘高飘远飘散。如果换个前任西里斯没准早就劈头盖脸地骂他没有良心了,但是对方是雷古勒斯,西里斯无法拒绝。

  烟蒂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西里斯轻车熟路地抖落烟灰猛吸一口,突然想起自己戒烟又失败了。

  最开始吸烟还是因为雷古勒斯,喝醉酒的恋人勾着西里斯的脖子嘟哝着一定要让自己显得成熟一点,然后二话不说跑去超市买了盒香烟,点燃之后却被呛得不行硬是塞给了西里斯处理。说实话头回抽烟的感觉挺糟糕的,除了呛还是呛,西里斯实在想象不出来电影里的那些人是怎么摆出副很享受的神情,到后来为了消愁抽烟时他就更不懂了,抽烟带给他的只有不好的回忆。

  “这东西真是让人受罪,找个没人看到的地方偷偷扔了算了。”西里斯生疏地夹着香烟,皱着眉毛和雷古勒斯抱怨,他刚才已经因为逞能咳了一分钟不想再忍受了。

  一号受害者雷古勒斯表示赞许,随即又表达了对剩下的无辜者的同情:“你可以把那些留着,就当是……回忆?”

  回忆最后消失在火光和垃圾桶里。

  吸烟这项技能,西里斯是无师自通,和雷古勒斯分手的周末他翻出了抽屉里那盒早就皱巴巴的香烟,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惬意地点着一根半躺在床铺上闭目眼神。表面轻松自在,其实内里早就被呛得泪流满面,但是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就是个半吊子烟民,在詹姆的面前装得无比老练,一如他幻想的成熟。西里斯在三天内抽完了整盒烟,宿舍里烟雾缭绕,劣质香烟的味道不开门就能闻到,气急败坏的詹姆把他打了一顿后就走了,独留西里斯干坐在沙发上发呆。

  “西里斯。”雷古勒斯拉开阳台门,给站在外面吹冷风的兄长递了件外套,初春的天气不是闹着玩的。刚好听觉敏锐的西里斯也灭掉了香烟,装作看风景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谈论起光污染,看那副专业的派头雷古勒斯甚至要怀疑眼前这人正在给环保部门工作。可惜瞒不过他这个嗅觉敏锐的弟弟,站到西里斯身侧后,雷古勒斯的鼻子就捕捉到了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揪过衣领再次确认他便确信西里斯那些关于戒烟的言论都是鬼话,“你跟我说戒烟。”

  语气不咸不淡,不像是责备。

  毕竟西里斯怎样与雷古勒斯无关。

  “不习惯,雷古勒斯。”西里斯轻轻拨开雷古勒斯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撇过头笑得无奈,“我无法忍受戒烟。——出去散步吗?我车昨天加了油,跑哪儿去都不用担心。说吧,想去哪儿?”

  “到那里。”雷古勒斯随手指了颗星星,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小学那会就有人说布莱克家这两兄弟一点都不像,单谈性格就完全是两个极端,只有相近的外貌向外人宣告着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因此,交往期间西里斯不止一次笑着问雷古勒斯他是不是自恋,不然布莱克家的小少爷怎么会看上他这个靠存款过日子的落魄学生。到后来,看到雷古勒斯笑的时候西里斯偶尔也会明白,他们不是自恋。无论外貌再相近,人们总会因为性格以及各种因素展露出不同的魅力,他喜欢雷古勒斯不是因为他们相像而是因为他们不相像,对于雷古勒斯来说应该也是如此。

  夜风袭来,酒精味与烟草味在黑暗中缠绵消散,最后留下的只有属于初春的冰冷。这种天气还半夜在外面吹风,放在布莱克家是要挨一顿臭骂的。西里斯不怎么在意,从小到大他听话的次数一只手便能数过来,不合常理的是雷古勒斯,这个向来言听计从的小儿子此时安静地趴在阳台上和自己的哥哥一道吹着冷风,暖灰色的眸子里盛满地平线处的灯光。

  他们曾在初春的夜晚接吻,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吻得离经叛道。回想起来,西里斯本来是喊雷古勒斯去图书馆的,站在教学楼前等了有半节课的时长才看到恋人出现,兴许是思念心切,他拉下连帽衫挡住了雷古勒斯与自己的脸,温柔又缠绵地吻了上去。没有人在意他们是谁,初春的夜晚太过寒冷,行人的脚步写满了匆匆一词,无数人擦肩而过没有驻足。这个吻大概耗尽了雷古勒斯毕生的勇气,他在人群散尽的教学楼前呆呆站了十几分钟,涨红脸跑远。

  春寒料峭。

  西里斯的心脏久违地剧烈跳动起来,似乎在挑战这霸占了整个阳台的冷风,又似乎要和春天抢夺为数不多的热情,他拉过雷古勒斯的手腕,轻声说:“那么我们去那儿吧,逃到星星上去。”

  逃亡,按照电影里的思路必要沿着公路飙车,让疾风擦着车窗吹过,让轮胎狠狠地挤压公路。于是西里斯带着雷古勒斯一路向灯光湮灭的地方开去,把街灯挨盏扔到身后,把城市与关于城市的记忆也抛开。他们要去星星,第一步便是洗去凡俗,城市的味道太重不方便让天空为他们开出通行证。

  车子又驶出几公里,公路已经不能满足要去星星的人类,他们开始寻找被遗忘的小路,在树丛中穿梭。被碾压过的枯枝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偶尔也会有倔强的树枝给车身重重地来一下留下印痕,可是他们不在乎接着漫无目的地往前开。天知道要到哪里去。

  “大概会被环保人士警告。”驶过之后雷古勒斯不禁担心地回望,然后看着黑漆漆的前方耸了耸肩,“他们会到星星上抓我们吗?”

  “会,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

  最终车停在了不知名的湖边,发动机低吼了几声然后安静下来不再咆哮,他们回到了现实世界认命下车。

  相比城市夜空的黯淡,湖泊的上空能看到不少忽明忽灭的星星,那些亘古不变的家伙固执地镶嵌在夜空冷冷地监视着人间,既不笑也不哭。他们不过是若干光年外的超大型石头,西里斯冒出了一个破坏氛围的想法,而且星光是冷的,照不暖地面上瑟瑟发抖的生物,怎么会有无数的艺术家、学生还有普通上班族对星星产生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

  “西里斯。”雷古勒斯跟上了西里斯的脚步,在湖边驻足,“我想你应该记得巴蒂,巴蒂·克劳奇,他是我同社团的学弟,大二开学的时候认识的。开学期间总要搞些迎新晚会,你那时候去找了詹姆我便提议到我的公寓办,我们一起买的超长沙发正好很适合安顿喝断片了的同学……”

  其实听到巴蒂这个名字时西里斯就想转身回到车上,听别的旧情史可以,克劳奇的他恕难从命,但是雷古勒斯拉住了西里斯的手腕。这个恶魔。西里斯低着头望向坐拥大半天空的湖水,现在他很想把雷古勒斯调成静音以免听到不愉快的内容,可惜说着话的是大活人不是收音机,西里斯只能干站着听身旁人的回忆。

  “我和你开了一个玩笑,被酒精指使的玩笑,西里斯。”说完这句,雷古勒斯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般,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讪笑。长达三年的玩笑,在今天被制造者自个戳破,感觉说不上好却是糟糕透顶。雷古勒斯开始怀念酒精的味道。

  两人心照不宣地停止了这个尴尬话题,沉默在夜空中蔓延。

  时间除了皱纹、忘却和分别外,偶尔也会施舍给我们一些金钱换不到的东西,比如自知之明。初入世间的少年能够放纵自己的天马行空,让身随着心往那云层上飘,他们不怕跌落只因不明白无论再怎么挣扎他们是长不出翅膀的。这种天马行空往往在大学期间达到鼎盛,大学生们对自己可以说是过于自信,他们一脚踏入了社会因此笃定自己看透世态炎凉,而另一脚还留在象牙塔看着美梦像泡沫飘过。直到时间的风暴卷过少年的心田,他们蜕变成了青年,翅膀上的羽毛被现实的利刃一根根剔除,飞上云端的心啪嗒摔落,满身是泥的青年终于妥协亲手将泡沫戳破。

  自傲且狂妄,是三年前西里斯的真实写照,他觉得自己可以和整个世界抗衡只要他愿意,到了真正毕业整日碰壁,西里斯恍然明白,世界根本不屑于他抗衡哪怕他愿意。这段感情无疑是抗衡的牺牲品,越是年长西里斯越是明白,就算三年前他们没有分手,走到今天也该不欢而散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雷古勒斯睡着了,沉溺在梦乡的脸庞看起来无忧无虑,他是布莱克家的幸运儿,那美梦或许能做一辈子。西里斯忍住想点烟的冲动,在公路上绕来绕去,他不急着打搅睡梦中的雷古勒斯,也为了私心让独处时间尽可能的延长。可惜今天是周二,就算雷古勒斯上午没课,他这个上班族也要乖乖滚去上班。

  “自己上去吧,我再不敢去上班就要被那智//障老板点名批评了。”西里斯晃醒还在咂嘴的雷古勒斯,把睡眼惺忪的弟弟打发出自个视线。他点着了一支烟,呛人的味道很快就占据了车内狭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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